看山图(国画)薛邃
记得在2010年中日藏唐宋元书画展,有一幅东京国立博物馆藏石恪的《二祖调心图》尤为引起我的注意,用笔简练,侧锋沾墨触纸面而战发,与周围作品相比更显令跨群雄,颇得壮气。它是极具个性的,犹如怀素的《苦笋帖》那样一发不可收拾,使人佩服。历来的画家都是吃透传统,积年成就风貌的。他们是用画笔引领时代的先锋战士,这种引领方式却又是令今人值得深思的。
薛邃先生的作品便是如此,许多人会很诧异地认为一位年逾八旬的老画家竟然会画出此独具现代意蕴的中国画,很多人都说是“创新派”。在我看来,他却是一个很大程度上的“复古者”。他将扎实的对传统的认识融入一方棋局,一尾鸢草中,他的作品就像一部诗经,初读起来晦涩难耐,但每读一遍自有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自然天成。剖析他的绘画元素,在形式的内核中透露出宋元以来的扎实格局和笔墨语境。作品中的古拙天趣更是直追汉唐石窟壁画乃至民间艺术的未雕之璞,经他魔幻般的融合渗化,很难分辨所演化的“冰水之迹”。往往有读之似见其所以然,却难循其规模所自。
作为有着六十余年传统的坚实基础,他的主体精神坚定于中华民族文脉的指向,牢牢植根于传统土壤。“笔墨当随时代”是当前中国画的热门课题,很多人为此不懈努力但较多是借用西方绘画的光色和构图。而薛邃的作品告诉我们对于后期印象派和德国的表现主义的耳染也在他的作品中管窥得当。水禽牧牛似有毕加索的夸张与概括;山石勾勒又似马蒂斯高古游丝般的豪爽与利落,这些都是深化想象异变固有状态而形成强烈的美感形式。与薛老的交谈间,他对高更的作品更是专注,他认为高更的画启发于日本的浮世绘,而日本的浮世绘源于中国古代绘画。其中表现了西方人对于东方绘画的见解和表达,是可以撷而用之的。
他主张 “拉近看画,推远用意”,拉近与古人直面,对其作品要多看细看;推远者在运用时要将之推开,只留意境和印象,才不致为其所囿。物当为我所用,不当为其所役。薛邃诚然是不谋而合的追寻着这一道理,他融古参今。以我出发,不为自然形态所拘囚。师法自然,事绝言象。年逾八十,攀高涉险。造化于心,已意出之。配其诗词造诣,四面生风。
习画宜先完人,薛邃先生是上海书画院广受尊敬的一位老画师。对于年轻人自是倾囊相助,诚心恭谦,鼓励再三,这在目前画家中亦是很少见的。因此,我们书画院有什么理由不同样倾囊相助、发其个展的?技有巧拙,艺无古今。其作品对泥古者来说无疑是清风甘泉,极妙参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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